河南新鄉市發展電動汽車產業的實踐與思考

作為國家戰略，發展電動汽車產業是國家能源安全、污染控制和減排的必然選擇，是實現能源轉型和產業振興，解決巨大市場需求與嚴重能源環境約束之間矛盾的必由之路。

正是基于這一認識，河南省新鄉市在2007年決定將電池和電動汽車作為戰略支撐產業。圍繞電動乘用車市場化，積極探索電動出租車產業發展的融合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取得了長足進步。它意識到，中國第一輛底盤替代電動汽車在工信部的公告中上市，允許其在全國公開銷售，并率先建設了第一個大型智能底盤式自動換電站，開創了移動式自動換電站和電動出租車“換電模式”。

一、新鄉的創新與實踐

新鄉是中國著名的電池產業基地，已有60多年的歷史。產品系列齊全，產業鏈完整，本地匹配率高，行業專業化、集群化發展，規模超過300億元。隨著新鄉市電池產業的蓬勃發展，我們更早地掌握了電動汽車產業發展的脈搏，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重視和支持。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也高度重視并大力支持新鄉電池和電動汽車產業，在產業方向、商業模式和技術研究等方面給予了精心指導和支持，做了大量工作。2008年，市政府創新思路，牽頭研究分析國內外電動汽車運營模式，制定了國內首個“換電模式”商業運營方案。2009年，成為河南省首批電動汽車示范運營試點城市。

我們按照系統工程的理念，圍繞電池、電動汽車、充換電設施三大要素，積極開展產業技術整合創新。組織新鄉新能公司與科隆、環宇等電池公司合作開發底盤可更換電動汽車電池系統，解決了電池組分組效果、電池管理系統與車輛匹配、智能管理信號傳輸等技術問題，更好地滿足了電動客車的動力集成。新能公司與國家電網開展聯合技術研究，吸收國內外先進技術進行集成創新，解決了自動換電、電池自動變速器、車載電池鎖定與解鎖、BMS（電池管理系統）切換與插接、智能隨機控制等技術難題，基于GPS平臺的在線監測和安全報警，建成了國內首個實用的大型電動汽車底盤換電站。該技術進一步擴展，開發出了世界上第一輛裝有18節電池的移動有軌電車。引入中石化作為電池運營商開展電池租賃業務，利用移動有軌電車依托現有加油站建設換電網絡，開展換電服務和電池日常維護。

按照“車電分離、裸車銷售、電池租賃”的思路，積極開展商業模式創新。2011年，整合科隆集團、環宇集團等當地電池公司和新能公司，成立新能出租車公司，購買100輛電動汽車進行商業運營。目前，全市電動出租車100輛，累計里程7.5萬公里，累計運營685萬公里。最高時速不低于120公里，單輛充滿電的自行車（電池）最大續航里程達到170公里。平均巡航里程為122公里（帶空調）和140公里（不帶空調）。平均每公里耗電0.14千瓦時，每公里運營成本0.31元，低0.48元……

比燃油車減少了60%。它已經安全運行了一年多。到目前為止，“車電分離、換電”的商業模式在實踐中運行良好。在2012年8月10日由科技部舉辦的“2012中國（杭州）國際新能源汽車產業展覽會”上，100輛出租車的商業模式和示范運營效果引起了與會者和媒體的強烈反響。2013年1月10日至14日，在海南舉行的“2012全球新能源汽車大會”上，“亞洲電動汽車之父”陳清泉院士高度評價了新鄉的工作，稱“我的想法和理念已經在你們新鄉付諸實踐”，并表示將推廣到全國。新鄉作為非試點城市，與上海、海口一起榮獲“2012年綠色汽車評選示范運營城市評委會特別獎”。2013年2月7日，工信部正式將新鄉東南品牌純電動汽車列入第42批節能新能源汽車示范推薦車型公告。此外，由新鄉電池企業和河南宇通汽車企業聯合開發的11輛公交車電動客車已安全穩定運行兩年多。單輛公交車最高運行速度達到10萬公里，日均運行速度140公里，平均每公里能耗不超過一度電。與燃油車和燃氣車相比，運行成本分別下降了57%和29%。

二是推動電動汽車產業發展的經驗

多年的實踐讓我們更加清楚地認識到，兩個戰略方向對電動汽車行業的發展至關重要，一個是選擇哪條技術路線，另一個是采用哪種商業模式。我們的經驗是：

（A） 站在戰略高度選擇純電動汽車的技術路線

“八五”以來，我國開展新能源汽車研究已有二十多年。在此期間，混合動力和純電動之間一直存在爭議。在這方面，我們進行了深入的研究，比較并選擇了純電動技術路線。我們認為，全面推進純電動汽車產業化無疑是解決我國石油供需高速增長矛盾的最有效途徑，也是避免歐美日混合動力汽車專利壁壘，真正實現節能減排的迫切需要，滿足霧霾天氣和PM2.5標準。因此，無論是從緩解國家能源和環境壓力的角度，還是從占領工業技術前沿的角度，純電動汽車都是我們的最佳選擇。

（B） 商業模式創新是當前解決電動汽車產業化問題的重要途徑。

市場化是工業化的前提，商業模式是連接市場和產業的橋梁。交易的盈利能力是建立商業模式的前提，消費者的認可是市場化的保證。與傳統汽車相比，電動汽車在動力技術上發生了巨大變化，在能量形式、能量補充時間、能量載體及其價值觀等方面存在很大差異，這決定了電動汽車必須采用與傳統汽車不同的商業模式。

通過比較實踐，我們發現傳統概念生產的直充電動乘用車存在一系列難以解決的瓶頸，例如：現有的鋰離子電池存在許多弱點，如價格高、能量密度遠低于汽油、電動汽車一次充電續航里程短、循環壽命不理想，充電時間長，免維護性差，目前城市電網脆弱，用戶充電時間難以控制。采用電動汽車可以有效地解決上述問題。首先，通過快速電力交換有效地解決了連續運行的問題。第二，車電分離，用戶只需要購買不帶電池的車身，相對較低的購車成本低于汽油的運營成本，更具吸引力。第三，解決了電池壽命短、與車身不匹配的問題，可以保證電動汽車的電池使用……

在整個生命中。第四是快速換電，與加油一樣方便，更接近用戶的用車習慣。第五，電池操作人員的專業維護可以確保電池始終處于最佳狀態。第六，換電池模式可以方便地實現對電池的智能管理和實時遠程狀態監測，確保用戶駕駛更加安全。第七，它不會對現有的電網產生影響。只需要設計一條專用的供電線路，在郊區建設一個集中充電站，并將其輸送到城市區域內布置的換電點。與城市電網整體改造相比，大大節省了投資，占地少，建設周期短。第八，它可以有效地利用低谷電力。充電中心可以在午夜后集中充電，合理利用電能，平衡電網供電，享受低谷電價優惠，這是一項非常有效的節能措施。九是電池的階梯式利用。通過采用電力交換模式，可以方便地將淘汰的容量小于80%的電池集中起來，并利用其剩余效率建造儲能電站。特別是在第二代和第三代智能電網中，它可以組合成微電網儲能電站，實現峰谷調節和微電網循環。

新鄉的實踐證明，“車電分離”的換電模式可以在用戶購車支出減少的同時實現商業利潤。這是一種基于當前技術條件的創新商業模式，以市場化為目標，具有“可復制、可放大、可持續”的特點，具有促進工業化的現實性和可能性。目前，我們正在探索在公務用車中推廣電動乘用車，研究在大眾消費領域推廣電動乘客車。

第三，思考和建議

通過多年的實踐，我們認為純電動汽車是發展方向，電動汽車行業的發展注重技術集成，核心在于電池，關鍵在于電池材料，途徑在于商業模式，瓶頸在于機制，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在于創新。

目前，電池的性能和價格是電動汽車行業發展的障礙，而電池的性能與價格是由電池的關鍵材料決定的。因此，在未來相當一段時間內，加大對新型電池材料的研發應該是一項重大工程。在目前的技術條件下，實現電動乘用車產業化的途徑在于商業模式創新。商業模式創新是一項系統工程。就電動汽車行業而言，它涉及到汽車制造路線、電池制造技術、標準化建設、能源供應網絡建設、國家智能電網建設、城市規劃、車輛接入標準修訂等一系列問題。任何一家企業都無法自行解決這些問題，它必須由政府領導。

因此，建立政府主導的機制來促進電動汽車行業的發展非常重要。我們建議：

第一，加強統一協調和指導。目前，在探索電動汽車商業模式的過程中，仍存在許多問題和障礙。建議在國家層面建立強有力的電動汽車行業領導機構，形成統一的協調和推進機制。

二是加大技術創新力度。重點支持動力電池材料、動力電池等關鍵技術研發，盡快突破電動汽車產業瓶頸。

第三是改進支持方法。國家扶持政策不應局限于已建立的試點示范城市，電氣化率可作為試點示范城市的標準；電動汽車補貼實行普惠制，對符合國家標準的一律給予補貼；

對政府投入的研發資金，采取招標方式優化支持目標。

第四是鼓勵競爭。改革現行落后的汽車生產資質管理方式，建立開放的行業準入標準，讓更多有能力的企業加入電動汽車行業，充分調動各方發展電動汽車和技術創新的積極性。

第五，優先在公共領域和政府公務用車采購中使用電動乘用車，發揮引導作用，然后在大眾消費領域推廣電動汽車。

（作者為中共新鄉市委書記）作為國家戰略，發展電動汽車產業是國家能源安全、污染治理和減排的必然選擇，是實現能源轉型和產業振興的必由之路，解決巨大的市場需求與嚴峻的能源和環境約束之間的矛盾。

正是基于這一認識，河南省新鄉市在2007年決定將電池和電動汽車作為戰略支撐產業。圍繞電動乘用車市場化，積極探索電動出租車產業發展的融合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取得了長足進步。它意識到，中國第一輛底盤替代電動汽車在工信部的公告中上市，允許其在全國公開銷售，并率先建設了第一個大型智能底盤式自動換電站，開創了移動式自動換電站和電動出租車“換電模式”。

一、新鄉的創新與實踐

新鄉是中國著名的電池產業基地，已有60多年的歷史。產品系列齊全，產業鏈完整，本地匹配率高，行業專業化、集群化發展，規模超過300億元。隨著新鄉市電池產業的蓬勃發展，我們更早地掌握了電動汽車產業發展的脈搏，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重視和支持。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也高度重視并大力支持新鄉電池和電動汽車產業，在產業方向、商業模式和技術研究等方面給予了精心指導和支持，做了大量工作。2008年，市政府創新思路，牽頭研究分析國內外電動汽車運營模式，制定了國內首個“換電模式”商業運營方案。2009年，成為河南省首批電動汽車示范運營試點城市。

我們按照系統工程的理念，圍繞電池、電動汽車、充換電設施三大要素，積極開展產業技術整合創新。組織新鄉新能公司與科隆、環宇等電池公司合作開發底盤可更換電動汽車電池系統，解決了電池組分組效果、電池管理系統與車輛匹配、智能管理信號傳輸等技術問題，更好地滿足了電動客車的動力集成。新能公司與國家電網開展聯合技術研究，吸收國內外先進技術進行集成創新，解決了自動換電、電池自動變速器、車載電池鎖定與解鎖、BMS（電池管理系統）切換與插接、智能隨機控制等技術難題，基于GPS平臺的在線監測和安全報警，建成了國內首個實用的大型電動汽車底盤換電站。該技術進一步擴展，開發出了世界上第一輛裝有18節電池的移動有軌電車。引入中石化作為電池運營商開展電池租賃業務，利用移動有軌電車依托現有加油站建設換電網絡，開展換電服務和電池日常維護。

按照“車電分離、裸車銷售、電池租賃”的思路，我們將積極開展商業模式……

更替。2011年，整合科隆集團、環宇集團等當地電池公司和新能公司，成立新能出租車公司，購買100輛電動汽車進行商業運營。目前，全市電動出租車100輛，累計里程7.5萬公里，累計運營685萬公里。最高時速不低于120公里，單輛充滿電的自行車（電池）最大續航里程達到170公里。平均巡航里程為122公里（帶空調）和140公里（不帶空調）。平均每公里耗電0.14千瓦時，每公里運營成本0.31元，比燃油車低0.48元，降低60%。它已經安全運行了一年多。到目前為止，“車電分離、換電”的商業模式在實踐中運行良好。在2012年8月10日由科技部舉辦的“2012中國（杭州）國際新能源汽車產業展覽會”上，100輛出租車的商業模式和示范運營效果引起了與會者和媒體的強烈反響。2013年1月10日至14日，在海南舉行的“2012全球新能源汽車大會”上，“亞洲電動汽車之父”陳清泉院士高度評價了新鄉的工作，稱“我的想法和理念已經在你們新鄉付諸實踐”，并表示將推廣到全國。新鄉作為非試點城市，與上海、海口一起榮獲“2012年綠色汽車評選示范運營城市評委會特別獎”。2013年2月7日，工信部正式將新鄉東南品牌純電動汽車列入第42批節能新能源汽車示范推薦車型公告。此外，由新鄉電池企業和河南宇通汽車企業聯合開發的11輛公交車電動客車已安全穩定運行兩年多。單輛公交車最高運行速度達到10萬公里，日均運行速度140公里，平均每公里能耗不超過一度電。與燃油車和燃氣車相比，運行成本分別下降了57%和29%。

二是推動電動汽車產業發展的經驗

多年的實踐讓我們更加清楚地認識到，兩個戰略方向對電動汽車行業的發展至關重要，一個是選擇哪條技術路線，另一個是采用哪種商業模式。我們的經驗是：

（A） 站在戰略高度選擇純電動汽車的技術路線

“八五”以來，我國開展新能源汽車研究已有二十多年。在此期間，混合動力和純電動之間一直存在爭議。在這方面，我們進行了深入的研究，比較并選擇了純電動技術路線。我們認為，全面推進純電動汽車產業化無疑是解決我國石油供需高速增長矛盾的最有效途徑，也是避免歐美日混合動力汽車專利壁壘，真正實現節能減排的迫切需要，滿足霧霾天氣和PM2.5標準。因此，無論是從緩解國家能源和環境壓力的角度，還是從占領工業技術前沿的角度，純電動汽車都是我們的最佳選擇。

（B） 商業模式創新是當前解決電動汽車產業化問題的重要途徑。

市場化是工業化的前提，商業模式是連接市場和產業的橋梁。交易的盈利能力是建立商業模式的前提，消費者的認可是市場化的保證。與傳統汽車相比，電動汽車在動力技術上發生了巨大變化，在能量形式、能量補充時間、能量載體及其價值觀等方面存在很大差異，這決定了電動汽車必須采用與傳統汽車不同的商業模式。

通過比較實踐，我們發現傳統概念生產的直充電動乘用車存在一系列難以解決的瓶頸，例如：現有的鋰離子電池存在許多弱點，如價格高、能量密度低得多……

與汽油相比，電動汽車一次充電續航里程短，循環壽命不理想，充電時間長，免維護性差，目前城市電網脆弱，用戶充電時間難以控制。采用電動汽車可以有效地解決上述問題。首先，通過快速電力交換有效地解決了連續運行的問題。第二，車電分離，用戶只需要購買不帶電池的車身，相對較低的購車成本低于汽油的運營成本，更具吸引力。第三，解決了電池壽命短、與車身不匹配的問題，可以保證電動汽車的電池使用壽命。第四是快速換電，與加油一樣方便，更接近用戶的用車習慣。第五，電池操作人員的專業維護可以確保電池始終處于最佳狀態。第六，換電池模式可以方便地實現對電池的智能管理和實時遠程狀態監測，確保用戶駕駛更加安全。第七，它不會對現有的電網產生影響。只需要設計一條專用的供電線路，在郊區建設一個集中充電站，并將其輸送到城市區域內布置的換電點。與城市電網整體改造相比，大大節省了投資，占地少，建設周期短。第八，它可以有效地利用低谷電力。充電中心可以在午夜后集中充電，合理利用電能，平衡電網供電，享受低谷電價優惠，這是一項非常有效的節能措施。九是電池的階梯式利用。通過采用電力交換模式，可以方便地將淘汰的容量小于80%的電池集中起來，并利用其剩余效率建造儲能電站。特別是在第二代和第三代智能電網中，它可以組合成微電網儲能電站，實現峰谷調節和微電網循環。

新鄉的實踐證明，“車電分離”的換電模式可以在用戶購車支出減少的同時實現商業利潤。這是一種基于當前技術條件的創新商業模式，以市場化為目標，具有“可復制、可放大、可持續”的特點，具有促進工業化的現實性和可能性。目前，我們正在探索在公務用車中推廣電動乘用車，研究在大眾消費領域推廣電動乘客車。

第三，思考和建議

通過多年的實踐，我們認為純電動汽車是發展方向，電動汽車行業的發展注重技術集成，核心在于電池，關鍵在于電池材料，途徑在于商業模式，瓶頸在于機制，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在于創新。

目前，電池的性能和價格是電動汽車行業發展的障礙，而電池的性能與價格是由電池的關鍵材料決定的。因此，在未來相當一段時間內，加大對新型電池材料的研發應該是一項重大工程。在目前的技術條件下，實現電動乘用車產業化的途徑在于商業模式創新。商業模式創新是一項系統工程。就電動汽車行業而言，它涉及到汽車制造路線、電池制造技術、標準化建設、能源供應網絡建設、國家智能電網建設、城市規劃、車輛接入標準修訂等一系列問題。任何一家企業都無法自行解決這些問題，它必須由政府領導。

因此，建立政府主導的機制來促進電動汽車行業的發展非常重要。我們建議：

第一，加強統一協調和指導。目前，在探索電動汽車商業模式的過程中，仍存在許多問題和障礙。建議在國家層面建立強有力的電動汽車行業領導機構，形成統一的協調和推進機制。

二是加大技術創新力度。專注于支持r……

研發動力電池材料、動力電池等關鍵技術，盡快突破電動汽車行業的瓶頸。

第三是改進支持方法。國家扶持政策不應局限于已建立的試點示范城市，電氣化率可作為試點示范城市的標準；電動汽車補貼實行普惠制，對符合國家標準的一律給予補貼；對政府投入的研發資金，采取招標方式優化支持目標。

第四是鼓勵競爭。改革現行落后的汽車生產資質管理方式，建立開放的行業準入標準，讓更多有能力的企業加入電動汽車行業，充分調動各方發展電動汽車和技術創新的積極性。

第五，優先在公共領域和政府公務用車采購中使用電動乘用車，發揮引導作用，然后在大眾消費領域推廣電動汽車。

（作者為中國新鄉市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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