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理想國”，李斌和蔚來走進現實

三次“10億美金”，三種情況距離春節只有三天。不間斷地工作了一整天，李斌和36Kr結束采訪時已經快天亮了。當晚，上海下著大雨，但他還是要趕高鐵去合肥談融資。“沒有一天我凌晨一點后不睡覺，沒有一天我不是在壓力下度過的。”三個月后的4月29日，蔚來終于在合肥簽約，承諾落戶合肥經開區，它從合肥建投等投資中拿到了70億元人民幣(約10億美元)。簽約當天，蔚來產業策劃負責人吳杰在朋友圈描述了與合肥的談判。“什么殺不死我們，只會讓我們更強大！“壓力不止這兩三個月。一年多來，李斌一直在為魏萊尋找資金。2019年3月，蔚來上市限售期結束，股價從高點下跌80%。在美股做股權融資真的很難，蔚來本身也還在虧損，在吃錢。于是，李斌輾轉拜訪了北京亦莊國投、湖州吳興區、長沙、Xi安甚至青島等地政府，尋求政府融資，卻只拿到兩份框架協議，其中與北京亦莊國投的合作無果而終，湖州吳興區回應“評估后風險過高，已停止與蔚來的談判”。隨著壓力的不斷積累，合肥的融資項目坐立不安。但就在三年前，李斌和蔚來汽車還是資本市場的寵兒，是中國新興汽車公司中最大的融資贏家。在上市前，它在一級市場總共融資24億美元，這是拒絕大量資金的結果:一位蔚來高管告訴36Kr，在2017年的D輪融資中，資本機構認購了20億美元的投資，但李斌權衡后只拿了10億美元。曾有意投資蔚來的雇主告訴36Kr，如果當時與蔚來管理層無關，幾乎拿不到一份。如果它通過第三方機構，它將不得不支付高達8%的FA費用。“也就是說，我要投資蔚來1億，多付800萬。”就連一向很少為被投項目站臺的高瓴資本CEO章雷，也差點站出來為蔚來背書。多位參與接待的蔚來員工回憶，章雷在2017年底的NIO日就已經到了，打算上臺演講。因為接待員走錯了通道，李斌的演講超時了，章雷的舞臺表演被取消了，他對此很生氣。然而，當蔚來上市時，美國股市對它的反應遠遠超出了李斌的預期。李斌告訴36Kr，美國投資者在蔚來路演期間的態度與八年前他帶著Auto Easy上市時完全不同。易車網IPO營收才幾個億，融到1億美金市值4億多美金。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每個人都笑逐顏開，感覺中國的希望之星來了。”蔚來頂著“中國特斯拉”的光環，IPO的目標是融資20億美元。李斌認為這是“一家非常大的科技公司上市”，但沒有多少美國投資者對路演感興趣。“連美國投資者都說中國人是子(不是蔚來)。”最終，蔚來上市時的融資額僅為原計劃的一半:10億美元。事情并沒有按照李斌的理想軌跡發展。黑天鵝總是不期而至。一位參與蔚來IPO的內部人士向36Kr透露，2018年5月蔚來提交IPO文件時，市場還很好，ts(投資意向書)19.8億美元，但到了貿易戰打響的8月，中國車市也首次下行。“大量投行撤回TS，蔚來9月上市時只能以6.25美元的地板價發行。”李斌認為，外部環境的這種變化導致了蔚來形勢的突變。此后蔚來股價一路平淡，解禁后被機構股東拋售，股價最低跌至近1美元。這使得它很難在股票市場獲得融資，這也是李斌在過去一年里走遍中國尋找資金的原因，甚至引發了廣汽、吉利和SAIC的收購丑聞。股市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但也是很公平的:不會辜負那些真正的好業績。當特斯拉在今年年初發布了令人興奮的第四季度財報，證明它可以賺錢時，它的股價突然從200美元的低點沖到了969美元的最高點。與其抱怨黑天鵝，不如知難而退，努力自救。李斌“烏托邦”新北跑道賽車，自主研發三電系統和自動駕駛，打造全球車隊...曾幾何時，蔚來在翻拍特斯拉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在閃耀。“從2014年到2015年……幾乎所有的大型美元基金都認為新能源汽車的出路來了，投資組合中需要一個項目，而李斌和蔚來正好出現了。"蔚來投資者陳喆說. "中國的大量美元資金有TMT后遺癥，在互聯網領域賺更多快錢，在汽車行業找中國的特斯拉。一位李的投資者也告訴36Kr，“蔚來和是最符合他們預期的。”。李一開始是做低速車，后來變成了增程式電動車。找哪家大型美元基金還不得而知。“在蔚來豪華的創始陣容中，站著馬、劉、雷軍、等互聯網和資本圈的大腕。但李斌其實認為蔚來的最終目標不是復制特斯拉，而是做一個“用戶企業。”特斯拉是基于智能技術，但我更愿意思考如何與用戶互動，如何重新定義企業的價值。“李斌向36Kr解釋說，這是蔚來獨有的價值和競爭力。”蔚來不是車企，可以理解為生活社區或俱樂部。50萬的車主沒有買車，而是買了一張門票進入了這個俱樂部。”蔚來服務線的退休高管王艷向36Kr描述了他對蔚來的理解。在蔚來的“用戶企業”理念中，服務是核心，蔚來也成就了“汽車界海底撈”的美譽。創造性地推出一鍵開機、無憂能源、無憂服務等服務產品，同時以NIO App、NIO Life、積分系統構建用戶社區。”如果用戶買了這些服務，他什么都不用管，你要提供給他。“王艷告訴36Kr，在新疆、西藏等西部偏遠地區，很難達到和一二線城市一樣的服務標準。一二線城市要求用戶下單，服務人員半小時內到達。下沉城市滿足不了這個要求，但也要對標社會基礎設施。”本標準指救護車和消防車。他們能到達的地方，蔚來就能到達。“蔚來的組織架構和R&D體系也滲透著用戶理念。蔚來有一個專門的崗位叫體驗經理，他的工作就是保證產品通過用戶觸點運行。匯報路線上，體驗經理團隊下的產品開發團隊可以直接向產品委員會匯報，產品委員會的負責人是李斌。”無憂服務和無憂能源等兩款產品都是李斌親自設計的。當他在開會時，他提出了他的想法。經過不到兩個小時的會議，他可以做出決定。“一位蔚來員工告訴36Kr，無憂服務包括車險，有大量合規工作需要克服。在車展上，李斌可以連續7天在平臺上接待用戶。2018年端午節后，蔚來首批ES8原型車下線，多位高管計劃連夜將ES8從合肥工廠開回上海。李斌特意避開了計劃好的返程路線，以測試服務系統是否到位。余楓告訴36Kr，李斌喜歡晚睡晚起。他一般起床后會洗個澡，洗澡時會產生很多新的想法，比如建立蔚來用戶信任。蔚來在紐交所上市，李斌以自己的5000萬股股份成立了用戶信托，所有者和用戶決定分配這些股份的經濟利益，這被視為蔚來用戶企業的標志之一。據一位業內人士透露，何和李想都在特斯拉股票上賺了不少錢，而幾乎不炒股，只買小米股票，所以他和雷軍對對方公司的投資都虧了。”李斌更熱衷于實現自己的創業想法。“為了讓這個用戶企業理念和服務體系快速成型，蔚來在2019年之前并沒有做太多的財務控制。”無憂服務和無憂能源這兩個產品前期價格都高很多，但是李斌看了之后要求延長固定成本攤銷期，主要算運營成本，所以最后都是虧本做的。”一位蔚來員工告訴36Kr。2020年初，李斌也公開表示“在沒有人力成本和移動服務車投入的情況下，無憂服務單個用戶全年損失超過4000件。“就產品而言……t發展戰略，蔚來也強烈青睞用戶。“蔚來專注于C端產品體驗。我們做研發幾乎不考慮BOM(物料清單)成本。”一位從蔚來離職的高管告訴36Kr。李想曾經參與過蔚來的創建。他在早期的產品定義中，建議李斌在接觸面使用納帕真皮，因為成本高，但李斌堅持全車覆蓋(官方數據:蔚來ES8的納帕真皮凈使用面積為15.56平方米)。“蔚來ES6起步價35.8萬，但BOM成本接近30萬，而同價位的奧迪Q5L才12萬。你怎么賺錢？”一位蔚來早期投資人透露。“特斯拉的板載閃存不到100G G，蔚來有人提出二代平臺配置1TB(1024GB)。對于車輛規格的存儲，每輛車的成本都是幾百塊錢。”一位蔚來員工對36Kr評論說，“蔚來的R&D戰略是最好的表現，而不是最有競爭力的。”但是研發和服務的大量投入確實收到了效果。蔚來不僅賣了豪華車的價格，2019年的交付量也超過了2萬輛，與特斯拉在中國4萬多輛的銷量相差不遠。在早期高歌猛進之時，李斌曾在內部高層會議上放出豪言，“讓BBA成為NBA。”BBA是奔馳、寶馬、奧迪的縮寫，n代表蔚來的英文名NIO。蔚來的迅速崛起確實引發了BBA的警惕。多位蔚來員工表示，2019年6月底，蔚來因電池起火事件發起了4803輛es8的召回，但最終發現有幾輛車找不到了。蔚來通過購買記錄進行追溯，發現這些汽車是由BBA運到德國進行深入測試的。在企業管理方面，李斌也有自己的“理想”模式。“蔚來沒有KPI考核，HR招聘的招牌是‘我們是沒有KPI的公司’。”王艷告訴36Kr，“但是有些負責傳統車的人覺得做不到，私下給自己部門定運營指標。”NIO House的Fellow(蔚來汽車銷售員)不需要靠背賣車。其主要任務是與用戶交朋友，維護良好的用戶關系，依靠口碑帶動銷售。2018年初，蔚來招聘的很多fellow來自蘋果、星巴克等服務行業，不一定有汽車銷售經驗。(但后來證明，沒有銷售經驗的你會吃虧。)在蔚來，李斌直接負責兩塊業務，一塊是產品，另一塊是蔚來的價值觀。蔚來的四大價值觀是真誠、關懷、遠見和行動。公司不設定KPI，對員工的考核是圍繞價值觀來進行的。在每個評估周期中，蔚來員工要選出10位與自己有密切郵件往來的同事，并對數值進行評分。“李斌希望蔚來成為一家價值驅動的公司”，在蔚來員工眼中，李斌自己做到了。蔚來總裁秦對36Kr這樣評價。“李斌是主要的公司，我們正在塑造這家公司。李斌和蔚來是密不可分的。沒有他，蔚來就沒有今天。就財務表現而言，任何人都可以當CEO，但性格層面(李斌對公司影響很大)。”“好人”李斌的“好人”是蔚來現任和前任員工在接受36Kr采訪時對李斌的共同評價。早期蔚來員工出差打車沒有得到批準，但是都報銷了。一位蔚來員工表示，“斌哥(蔚來員工稱之為李斌)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人性好的一面，不要因為少數人可能會占便宜而限制整體效率。”李斌和李想都是新型汽車制造業的領導者，他們的管理風格完全不同。“在李那里，李湘可以直接指責任何做錯事的人，但是個好人，他基本上就此打住。”一位熟悉李想和李斌的業內人士這樣評價36Kr。在北美隊的戰略上，李斌似乎也被“好人”所困。蔚來美國團隊主要負責智能技術的研發，在舊金山和硅谷設有兩個辦公室。2015年底，前思科CTO Padmasree Warrior加盟，擔任蔚來美國CEO兼首席發展官。吳在硅谷有著輝煌的履歷……誒。她曾擔任摩托羅拉和思科的前首席技術官，也曾擔任微軟等多家公司的董事。不過，多位蔚來高管向36Kr評論稱，吳喜歡花時間管理媒體和社交關系，她在工程和系統的管理能力令人懷疑。“她連一個工程師應該有的預算都不知道。”吳領導下的蔚來美國團隊迅速壯大。2018年底她離職前，蔚來美國團隊達到690多人。36Kr從蔚來北美員工處了解到，硅谷的工程師工資比中國高2-3倍，平均年薪可達20萬美元。當時蔚來美國CEO吳的年薪是150萬美元。這樣的海外團隊，無疑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支出項目。更何況中美團隊跨地域、跨文化的工作方式，也讓蔚來中國總部對美國團隊的調度失控。2017年，吳帶領的蔚來美國團隊規劃獨立開發。它不僅考慮了獨立融資，還嘗試了獨自造車，甚至有了一個印度名字，“薩哈”。接近蔚來北美高管的知情人士向36Kr回憶，當時李斌也希望美國公司能自主撬動更多資源，但他的意思有點含蓄。“只說允許美國公司自主融資，沒想到吳李思會把資源放在自己手里，用在融資項目上。”從蔚來離職的高級技術員工Ivan也告訴36Kr，“2017年年中，美國團隊停止了蔚來首款車ES8的大部分工作，只做與美國獨立相關的事情，甚至想把技術權限集中在美國，向中國總部收錢。”2018年初，在幾位高管的建議下，決定解雇吳，但后者做出了一點妥協，不了了之。三次“10億美金”，三種情況距離春節只有三天。不間斷地工作了一整天，李斌和36Kr結束采訪時已經快天亮了。當晚，上海下著大雨，但他還是要趕高鐵去合肥談融資。“沒有一天我凌晨一點后不睡覺，沒有一天我不是在壓力下度過的。”三個月后的4月29日，蔚來終于在合肥簽約，承諾落戶合肥經開區，它從合肥建投等投資中拿到了70億元人民幣(約10億美元)。簽約當天，蔚來產業策劃負責人吳杰在朋友圈描述了與合肥的談判。“什么殺不死我們，只會讓我們更強大！“壓力不止這兩三個月。一年多來，李斌一直在為魏萊尋找資金。2019年3月，蔚來上市限售期結束，股價從高點下跌80%。在美股做股權融資真的很難，蔚來本身也還在虧損，在吃錢。于是，李斌輾轉拜訪了北京亦莊國投、湖州吳興區、長沙、Xi安甚至青島等地政府，尋求政府融資，卻只拿到兩份框架協議，其中與北京亦莊國投的合作無果而終，湖州吳興區回應“評估后風險過高，已停止與蔚來的談判”。隨著壓力的不斷積累，合肥的融資項目坐立不安。但就在三年前，李斌和蔚來汽車還是資本市場的寵兒，是中國新興汽車公司中最大的融資贏家。在上市前，它在一級市場總共融資24億美元，這是拒絕大量資金的結果:一位蔚來高管告訴36Kr，在2017年的D輪融資中，資本機構認購了20億美元的投資，但李斌權衡后只拿了10億美元。曾有意投資蔚來的雇主告訴36Kr，如果當時與蔚來管理層無關，幾乎拿不到一份。如果它通過第三方機構，它將不得不支付高達8%的FA費用。“也就是說，我要投資蔚來1億，多付800萬。”就連一向很少為被投項目站臺的高瓴資本CEO章雷，也差點站出來為蔚來背書。多位參與接待的蔚來員工回憶，章雷在2017年底的NIO日就已經到了，打算上臺演講。因為接待員走錯了通道，李斌的演講超時了，章雷的舞臺表演被取消了，他對此很生氣。然而，當蔚來上市時，美國股市對它的反應遠遠超出了李斌的預期。李斌告訴36Kr，美國投資者在蔚來路演期間的態度與八年前他帶著Auto Easy上市時完全不同。易車網IPO營收才幾個億，融到1億美金市值4億多美金。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每個人都笑逐顏開，感覺中國的希望之星來了。”蔚來頂著“中國特斯拉”的光環，IPO的目標是融資20億美元。李斌認為這是“一家非常大的科技公司上市”，但沒有多少美國投資者對路演感興趣。“連美國投資者都說中國人是子(不是蔚來)。”最終，蔚來上市時的融資額僅為原計劃的一半:10億美元。事情并沒有按照李斌的理想軌跡發展。黑天鵝總是不期而至。一位參與蔚來IPO的內部人士向36Kr透露，2018年5月蔚來提交IPO文件時，市場還很好，ts(投資意向書)19.8億美元，但到了貿易戰打響的8月，中國車市也首次下行。“大量投行撤回TS，蔚來9月上市時只能以6.25美元的地板價發行。”李斌認為，外部環境的這種變化導致了蔚來形勢的突變。此后蔚來股價一路平淡，解禁后被機構股東拋售，股價最低跌至近1美元。這使得它很難在股票市場獲得融資，這也是李斌在過去一年里走遍中國尋找資金的原因，甚至引發了廣汽、吉利和SAIC的收購丑聞。股市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但也是很公平的:不會辜負那些真正的好業績。當特斯拉在今年年初發布了令人興奮的第四季度財報，證明它可以賺錢時，它的股價突然從200美元的低點沖到了969美元的最高點。與其抱怨黑天鵝，不如知難而退，努力自救。李斌“烏托邦”新北跑道賽車，自主研發三電系統和自動駕駛，打造全球車隊...曾幾何時，蔚來在翻拍特斯拉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在閃耀。“從2014年到2015年……幾乎所有的大型美元基金都認為新能源汽車的出路來了，投資組合中需要一個項目，而李斌和蔚來正好出現了。"蔚來投資者陳喆說. "中國的大量美元資金有TMT后遺癥，在互聯網領域賺更多快錢，在汽車行業找中國的特斯拉。一位李的投資者也告訴36Kr，“蔚來和是最符合他們預期的。”。李一開始是做低速車，后來變成了增程式電動車。找哪家大型美元基金還不得而知。“在蔚來豪華的創始陣容中，站著馬、劉、雷軍、等互聯網和資本圈的大腕。但李斌其實認為蔚來的最終目標不是復制特斯拉，而是做一個“用戶企業。”特斯拉是基于智能技術，但我更愿意思考如何與用戶互動，如何重新定義企業的價值。“李斌向36Kr解釋說，這是蔚來獨有的價值和競爭力。”蔚來不是車企，可以理解為生活社區或俱樂部。50萬的車主沒有買車，而是買了一張門票進入了這個俱樂部。”蔚來服務線的退休高管王艷向36Kr描述了他對蔚來的理解。在蔚來的“用戶企業”理念中，服務是核心，蔚來也成就了“汽車界海底撈”的美譽。創造性地推出一鍵開機、無憂能源、無憂服務等服務產品，同時以NIO App、NIO Life、積分系統構建用戶社區。”如果用戶買了這些服務，他什么都不用管，你要提供給他。“王艷告訴36Kr，在新疆、西藏等西部偏遠地區，很難達到和一二線城市一樣的服務標準。一二線城市要求用戶下單，服務人員半小時內到達。下沉城市滿足不了這個要求，但也要對標社會基礎設施。”本標準指救護車和消防車。他們能到達的地方，蔚來就能到達。“蔚來的組織架構和R&D體系也滲透著用戶理念。蔚來有一個專門的崗位叫體驗經理，他的工作就是保證產品通過用戶觸點運行。匯報路線上，體驗經理團隊下的產品開發團隊可以直接向產品委員會匯報，產品委員會的負責人是李斌。”無憂服務和無憂能源等兩款產品都是李斌親自設計的。當他在開會時，他提出了他的想法。經過不到兩個小時的會議，他可以做出決定。“一位蔚來員工告訴36Kr，無憂服務包括車險，有大量合規工作需要克服。在車展上，李斌可以連續7天在平臺上接待用戶。2018年端午節后，蔚來首批ES8原型車下線，多位高管計劃連夜將ES8從合肥工廠開回上海。李斌特意避開了計劃好的返程路線，以測試服務系統是否到位。余楓告訴36Kr，李斌喜歡晚睡晚起。他一般起床后會洗個澡，洗澡時會產生很多新的想法，比如建立蔚來用戶信任。蔚來在紐交所上市，李斌以自己的5000萬股股份成立了用戶信托，所有者和用戶決定分配這些股份的經濟利益，這被視為蔚來用戶企業的標志之一。據一位業內人士透露，何和李想都在特斯拉股票上賺了不少錢，而幾乎不炒股，只買小米股票，所以他和雷軍對對方公司的投資都虧了。”李斌更熱衷于實現自己的創業想法。“為了讓這個用戶企業理念和服務體系快速成型，蔚來在2019年之前并沒有做太多的財務控制。”無憂服務和無憂能源這兩個產品前期價格都高很多，但是李斌看了之后要求延長固定成本攤銷期，主要算運營成本，所以最后都是虧本做的。”一位蔚來員工告訴36Kr。2020年初，李斌也公開表示“在沒有人力成本和移動服務車投入的情況下，無憂服務單個用戶全年損失超過4000件。“就產品而言……t發展戰略，蔚來也強烈青睞用戶。“蔚來專注于C端產品體驗。我們做研發幾乎不考慮BOM(物料清單)成本。”一位從蔚來離職的高管告訴36Kr。李想曾經參與過蔚來的創建。他在早期的產品定義中，建議李斌在接觸面使用納帕真皮，因為成本高，但李斌堅持全車覆蓋(官方數據:蔚來ES8的納帕真皮凈使用面積為15.56平方米)。“蔚來ES6起步價35.8萬，但BOM成本接近30萬，而同價位的奧迪Q5L才12萬。你怎么賺錢？”一位蔚來早期投資人透露。“特斯拉的板載閃存不到100G G，蔚來有人提出二代平臺配置1TB(1024GB)。對于車輛規格的存儲，每輛車的成本都是幾百塊錢。”一位蔚來員工對36Kr評論說，“蔚來的R&D戰略是最好的表現，而不是最有競爭力的。”但是研發和服務的大量投入確實收到了效果。蔚來不僅賣了豪華車的價格，2019年的交付量也超過了2萬輛，與特斯拉在中國4萬多輛的銷量相差不遠。在早期高歌猛進之時，李斌曾在內部高層會議上放出豪言，“讓BBA成為NBA。”BBA是奔馳、寶馬、奧迪的縮寫，n代表蔚來的英文名NIO。蔚來的迅速崛起確實引發了BBA的警惕。多位蔚來員工表示，2019年6月底，蔚來因電池起火事件發起了4803輛es8的召回，但最終發現有幾輛車找不到了。蔚來通過購買記錄進行追溯，發現這些汽車是由BBA運到德國進行深入測試的。在企業管理方面，李斌也有自己的“理想”模式。“蔚來沒有KPI考核，HR招聘的招牌是‘我們是沒有KPI的公司’。”王艷告訴36Kr，“但是有些負責傳統車的人覺得做不到，私下給自己部門定運營指標。”NIO House的Fellow(蔚來汽車銷售員)不需要靠背賣車。其主要任務是與用戶交朋友，維護良好的用戶關系，依靠口碑帶動銷售。2018年初，蔚來招聘的很多fellow來自蘋果、星巴克等服務行業，不一定有汽車銷售經驗。(但后來證明，沒有銷售經驗的你會吃虧。)在蔚來，李斌直接負責兩塊業務，一塊是產品，另一塊是蔚來的價值觀。蔚來的四大價值觀是真誠、關懷、遠見和行動。公司不設定KPI，對員工的考核是圍繞價值觀來進行的。在每個評估周期中，蔚來員工要選出10位與自己有密切郵件往來的同事，并對數值進行評分。“李斌希望蔚來成為一家價值驅動的公司”，在蔚來員工眼中，李斌自己做到了。蔚來總裁秦對36Kr這樣評價。“李斌是主要的公司，我們正在塑造這家公司。李斌和蔚來是密不可分的。沒有他，蔚來就沒有今天。就財務表現而言，任何人都可以當CEO，但性格層面(李斌對公司影響很大)。”“好人”李斌的“好人”是蔚來現任和前任員工在接受36Kr采訪時對李斌的共同評價。早期蔚來員工出差打車沒有得到批準，但是都報銷了。一位蔚來員工表示，“斌哥(蔚來員工稱之為李斌)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人性好的一面，不要因為少數人可能會占便宜而限制整體效率。”李斌和李想都是新型汽車制造業的領導者，他們的管理風格完全不同。“在李那里，李湘可以直接指責任何做錯事的人，但是個好人，他基本上就此打住。”一位熟悉李想和李斌的業內人士這樣評價36Kr。在北美隊的戰略上，李斌似乎也被“好人”所困。蔚來美國團隊主要負責智能技術的研發，在舊金山和硅谷設有兩個辦公室。2015年底，前思科CTO Padmasree Warrior加盟，擔任蔚來美國CEO兼首席發展官。吳在硅谷有著輝煌的履歷……誒。她曾擔任摩托羅拉和思科的前首席技術官，也曾擔任微軟等多家公司的董事。不過，多位蔚來高管向36Kr評論稱，吳喜歡花時間管理媒體和社交關系，她在工程和系統的管理能力令人懷疑。“她連一個工程師應該有的預算都不知道。”吳領導下的蔚來美國團隊迅速壯大。2018年底她離職前，蔚來美國團隊達到690多人。36Kr從蔚來北美員工處了解到，硅谷的工程師工資比中國高2-3倍，平均年薪可達20萬美元。當時蔚來美國CEO吳的年薪是150萬美元。這樣的海外團隊，無疑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支出項目。更何況中美團隊跨地域、跨文化的工作方式，也讓蔚來中國總部對美國團隊的調度失控。2017年，吳帶領的蔚來美國團隊規劃獨立開發。它不僅考慮了獨立融資，還嘗試了獨自造車，甚至有了一個印度名字，“薩哈”。接近蔚來北美高管的知情人士向36Kr回憶，當時李斌也希望美國公司能自主撬動更多資源，但他的意思有點含蓄。“只說允許美國公司自主融資，沒想到吳會把資源放在自己手里，用在融資項目上。”從蔚來離職的高級技術員工Ivan也告訴36Kr，“2017年年中，美國團隊停止了蔚來首款車ES8的大部分工作，只做與美國獨立相關的事情，甚至想把技術權限集中在美國，向中國總部收錢。”2018年初，在幾位高管的建議下，決定解雇吳，但后者做出了一點妥協，不了了之。“當時，來了之后，吳第一次在會議期間親自做了的PPT。”一位蔚來北美員工說。直到2018年11月，蔚來ES8批量交付后，軟件問題頻發，李再次前往硅谷勸說吳。在吳離開后，也有機會及時收縮美國隊。2018年底，蔚來軟件開發副總裁莊莉向李斌提出，保留北美的自動駕駛核心團隊，其他業務可以遷回國內。“當時李斌接受了這個建議，春節后去了美國。”伊萬說，“但我不知道美國發生了什么。從國內來看，什么都沒發生。”直到2019年第二季度，蔚來才開始削減北美團隊。先是舊金山辦公室被關閉，然后硅谷辦公室又進行了兩波裁員。2019年11月，蔚來和Mobileye聯合開發L4自動駕駛后，141名自動駕駛團隊成員被裁掉，只剩下硬件和系統架構人員。相比年初的640人，蔚來美國團隊裁員273人，占比42%。“重復歷史很簡單。在那里(北美)招300人，全力以赴，花一半的錢，效率提高50%。”李斌在接受《汽車商業評論》采訪時有這樣的想法。“善良”經常被認為是李斌沒有及時做出決定的原因。“蔚來的FE隊2016年奪冠后可以賣掉。2019年賣出去的時候，已經虧了幾個億。”余楓說。2019年8月，有消息稱上海李生賽車文化有限公司將收購蔚來FE Team，蔚來隨后確認出售FE Team。李斌不同意對“好人”的評價。“說好人是罵人嗎？”李斌回應36Kr稱，他在易車網時代花了幾千萬美元買了一系列圍繞汽車的雜志、電臺和報紙，但后來發現傳統媒體的增長速度太慢，他把這些媒體都單獨賣掉了，“只用了五個月的時間”。“好人暫且不說，先對人真誠，先照顧別人的感受。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不做決定，不能做決定。”俞峰說，在蔚來內部高層會議上，有人調侃李斌是好人，李斌是抑郁癥，這讓他……思想是對他管理能力的否定。黑暗時刻，“兩個月內，要么解決錢的問題，要么控制成本。”這是騰訊在被投資公司董事會上罕見的嚴厲時刻。在中國的創投圈，騰訊以溫和的風格著稱，號稱“把半條命交給合伙人”。不過，多位接近李斌和騰訊高管的人士向36Kr表示，在去年第四季度的蔚來高層會議上，騰訊的投資者代表向蔚來管理層下達了“限時令”。騰訊是蔚來的第二大股東，持有蔚來全部b股(每股4個投票權)，投票權僅次于創始人李斌。針對此事，李斌向36Kr回應稱，他不需要股東給壓力來做決定。“當然，他們(股東)會提醒你一些事情，但你還是需要做出這個決定。”李斌說，他并不缺乏危機意識。等美股回來，他在內部提醒他，“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飛機起飛后最危險。”在騰訊參加本次高層會議后不到一個月，蔚來財經在線CFO謝東英、財務副總裁王東寧相繼遞交辭呈。經過半個多月的空窗期，CICC首席汽車分析師馮偉接任蔚來首席財務官。騰訊是CICC的第二大股東。這件事的直接原因是蔚來去年第二季度慘淡的財報。2019年9月底，蔚來披露第二季度財報，總營收15.086億元，環比下降7.5%；凈虧損32.86億元，環比增長25.2%。更糟糕的是，蔚來拒絕與資本市場溝通，并取消了當天的財報發布會，導致股價在接下來的6個交易日連續下跌，較發行價下跌了79%。陳喆是蔚來汽車的投資者。他告訴36Kr，不僅騰訊這樣的核心股東，C輪和D輪進來的小投資者也坐不住了，給李斌施壓。“從2019年初開始，騰訊在會上多次建議李斌減員，最終將人員數量控制在5000人左右。”陳喆說，然而，李斌，作為一個連續的企業家，是非常有彈性的。他曾經把易車網從破產的邊緣拯救出來，他也一直沒有放下蔚來大刀闊斧的裁員。直到2019年8月底，蔚來汽車才首次宣布大規模裁員。它將在9月底前減少1200個工作崗位，調整后將員工人數維持在7500人左右。但在財報中，蔚來對裁員計劃進行了微調，宣布9月底將員工規模縮減至7800人左右。雖然7500人和7800人差距不大，但據陳喆介紹，正是這一舉動激怒了騰訊。在蔚來第二季度32.86億元的虧損中，27億元是服務、研發等日常運營費用，其中包括人員成本。沒有毛利，費用卻不斷增加，這顯然是對股東心情的挑戰。但從蔚來管理層的立場來看，減員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配合業務調整。“很多資深分析師也問過我們，你們為什么不一次性裁員，但那樣的話，我必須在年初建立最終的結構。我們承認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很多事情只是為了在調整的同時發現新的情況。”蔚來汽車總裁秦告訴36Kr。但是股市是很現實的。2019年3月，蔚來股票解禁，大量投資者拋售，股價下跌，蔚來融資渠道也減少。“成熟資本市場的效率非常高。如果你業績不好，增發的成本會很高，投資者也會看到風險，不會輕易認購。”一位長期觀察蔚來的香港對沖基金人士告訴36Kr，“所以蔚來只能發債，因為債權人的債權比股東大，至少能保本。”低迷的財務數據也減少了融資籌碼。2019年5月28日，蔚來汽車宣布與亦莊SDIC簽署框架協議。蔚來將成立新實體“蔚來中國”，亦莊國有100億元投資“蔚來中國”，獲得非控股股東權益。但這件事已經沒有下文了。整個2019年，蔚來維持運營的外部資金來自于在美股發行的兩只債券，分別是1月份發行的6.5億美元可轉債和9月份發行的2億美元可轉債。騰訊兩次參與認購1.3億美元。陳喆透露，李斌也邀請高林資本和雷軍認購，但高林只出資500萬美元，雷軍婉拒了。根據監管文件，高瓴資本將于2019年底出清所持蔚來股份，交出第三大機構股東地位。騰訊很難認購9月份的2億美元可轉債。據蔚來投資人陳喆介紹，騰訊對蔚來的第二筆1億美元投資，是基于易車的私有化和對易車旗下汽車金融公司易鑫集團的控制。去年9月13日，Yiche.com宣布收到騰訊控股和錘子資本的初步非約束性私有化要約。一位接近蔚來高層的內部人士告訴36Kr，當時李斌和馬丁(騰訊總裁劉熾平)電話溝通投資蔚來，蔚來資本的合伙人正在等李斌開會。“大家等了將近4個小時。”“對于騰訊來說，早期的蔚來是進入汽車行業的一把鑰匙。現在蔚來是一個項目。是否繼續支持要看具體表現。”陳喆對36Kr進行了評論。2億美元的其余一半由李斌個人認購。晚了一個月……易車披露的監管文件顯示，李斌的1億美元認購資金也是通過將其持有的易車股份質押給騰訊獲得的。加上早期投資，李斌個人已向蔚來投資超過2.5億美元。"許多朋友建議李斌存點錢，為兩個孩子搞個家庭信托，但他幾乎全押了。"接近李斌的內部人士余楓感嘆36Kr。告別“烏托邦”從去年下半年開始，蔚來在安亭總部辦公樓豎起了節約用電的告示板，每天中午都會停電一小時。蔚來負責質量、采購和制造的執行副總裁沈峰在接受36Kr采訪時表示，外出開會時會關掉辦公室的燈。例子越來越多。很難想象，這家公司曾經花8000萬元舉辦發布會，以近億元的年租金在王府井開設用戶中心NIO House。然而，上千平米、配置豪華、位置挑剔的NIO House已經停止開盤。兩年前，蔚來召開了第一次年度發布會NIO Day。“那天涌入的訂單來自150個地方，這讓我們感到害怕，”蔚來汽車總裁秦告訴36Kr。蔚來早期考慮到服務難度，最初的計劃是“你在我們圈子外花錢，我就不賣給你。這是邊境投資，也是堡壘戰術。”但是來自150個地方的訂單打破了這個計劃。“有人想買你不賣。怎么能說服別人不買呢？”李斌說服了內部人士。2018年初，蔚來的渠道計劃從10個城市公司增加到21個，其他地區由服務網絡覆蓋。最少的配置是三個人三輛服務車，但是21城公司還沒完就增加到46輛。按照蔚來的規劃，一個城市公司至少要開一家NIO之家。渠道正在迅速向全國鋪開，但銷售主力仍是一二線城市。“銷量來自最早規劃的10個城市，占全國所有新能源汽車銷量的75%，蔚來的銷量也差不多。”秦對說。到了2018年底，資金壓力明顯加大，NIO House還沒來得及選址就暫停了開業。截至目前，蔚來共有22家NioHouses。秦告訴36Kr，蔚來已經將46家城市公司合并為40家。除去門店成本，蔚來的城市公司是直營的，集一定區域的汽車銷售、交付、服務維修等功能于一體。“渠道拓展之初，售前、售后、能源服務等各個環節都要配套，團隊一下子壯大了。”離開蔚來的城市公司負責人張馳告訴36Kr。2018年初，蔚來擁有4000多名員工。到2018年底，員工人數接近1萬人，一年時間，員工人數翻了一倍多。回顧這一人員擴充的過程，張馳感到如夢如幻。在他的三四線城市公司，預算人員編制在100人左右。“快動作到2018年底基本能招到60人左右，慢動作也能有30人左右。”除了人員配備，還應該配備服務車輛。張馳說，當時快速的擴張步伐使得大多數城市公司不可能制定詳細的財務預算。他預測30%的資源是閑置的。2019年，蔚來進行了多輪裁員，用戶運營和服務體系也成為重災區。至于更傾向于蘋果星巴克的銷售人員招聘策略，“2019年會有所改變”，一位從蔚來離職的用戶運營負責人告訴36Kr。“蔚來開始主要招有汽車銷售經驗的人，因為訂單不足，需要賣車才能生存。”秦說，現在蔚來把銷售前期一般溝通的接待交給外部力量，把銷售后期的財務、售后、服務對接等工作安排給蔚來自己的“老鄉”。“這樣每個店都標配幾個自己的老鄉，這種模式也能搞定。現在我們的同道團隊只有400人左右。”工廠部分，蔚來也在收緊。蔚來堅持自主研發電機和電池組，兩者都在其控股公司和南京魏冉電廠生產。“在光明的第一年，在新工廠和新設備需要的情況下……大量的磨合，魏冉電力規劃了5萬臺的產能，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魏冉電力公司的一名員工向36Kr透露。人員規模也是根據這個容量來配置的。高峰時功率接近1000。現在經過幾輪減員，已經控制在400左右。好消息是蔚來的車還在發貨。蔚來轉投新的銷售渠道NIO Space，承擔銷售職能——NIO Space多為100-200平米，一半是蔚來與外部合作伙伴合資，合作伙伴承擔建店成本，賣車后獲得返點——已經開了80多個NIO Space。秦對說，“經過一個月的維護期，每個Nio空間平均每天可以賣出一輛車。“疫情期間，車市幾乎停了，但蔚來的訂單量還在上升。今年第一季度，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下，蔚來也超出預期交付了3838臺。4月份，蔚來單月交付量超過3000輛。有蔚來合伙人和內部員工向36Kr透露，全年有望突破35000臺。李斌曾披露，蔚來接到的新訂單中，老用戶推薦的訂單比例達到69%。在銷售成本領先的汽車行業，這被視為蔚來主力用戶運營的成果之一。除了大幅削減成本，蔚來還需要向資本市場交出“獲得正毛利”的答卷。2019年第四季度，蔚來銷量超過8000輛，但由于成本倒掛，該車型毛利率仍為負6%，也被業界詬病為“賣一賠一”。據接近當代安培科技有限公司管理層的知情人士透露，蔚來在疫情期間的交付表現為電池采購贏得了大量的商務談判資源。”2月份大部分車企停工，蔚來裝機量從當代Amperex科技有限公司第四位升至第一位，全年采購成本預計下降10個點以上。”“過去，雙方業務線的高層可能一年接觸一次。現在雙方溝通明顯增多，不到半年就要見面4-5次。"據上述知情人士透露，除了當代Amperex Technology Co .，Limited之外，蔚來供應鏈上的很多采購合同也計劃重新談判，爭取更優惠的價格。李斌在財報會議上預測，蔚來將在今年第二季度實現毛利扭虧為盈。但是，里面所有的人，都在這個大進退中經歷了自己復雜的歲月。”大部分負面謠言都變成了事實。“寧越離職前是蔚來用戶中心的中層員工。他經歷了蔚來從快速擴張到快速收縮的整個發展過程。在他看來，2017年甚至2018年之前的每一個蔚來人，幾乎都是有主人翁意識的，大多數人認可公司的價值觀，就可以“不求收入，只求努力”。但隨之而來的壞消息是，“氣氛變了。“2019年底蔚來遭遇生死危機時，蔚來副總裁朱江在個人社交賬號中代表蔚來寫了一封深情的公開信《感謝艱難的2019》。”當時，來了之后，吳第一次在會議期間親自做了的PPT。”一位蔚來北美員工說。直到2018年11月，蔚來ES8批量交付后，軟件問題頻發，李再次前往硅谷勸說吳。在吳離開后，也有機會及時收縮美國隊。2018年底，蔚來軟件開發副總裁莊莉向李斌提出，保留北美的自動駕駛核心團隊，其他業務可以遷回中國。”當時，李斌接受了這個建議，春節后去了美國。”伊凡說，“但我不知道美國發生了什么。從國內來看，什么都沒發生。“直到2019年第二季度，蔚來才開始削減北美團隊。先是舊金山辦公室被關閉，然后硅谷辦公室又進行了兩波裁員。2019年11月，蔚來與Mobileye聯合開發L4自動駕駛后，14……自動駕駛團隊成員被裁掉，只留下硬件和系統架構人員。相比年初的640人，蔚來美國團隊裁員273人，占比42%。“重復歷史很簡單。在那里(北美)招300人，全力以赴，花一半的錢，效率提高50%。”李斌在接受《汽車商業評論》采訪時有這樣的想法。“善良”經常被認為是李斌沒有及時做出決定的原因。“蔚來的FE隊2016年奪冠后可以賣掉。2019年賣出去的時候，已經虧了幾個億。”余楓說。2019年8月，有消息稱上海李生賽車文化有限公司將收購蔚來FE Team，蔚來隨后確認出售FE Team。李斌不同意對“好人”的評價。“說好人是罵人嗎？”李斌回應36Kr稱，在易車網時代，他花了幾千萬美元買了一系列圍繞汽車的雜志、電臺和報紙，但后來發現傳統媒體的增長速度太慢，他把這些媒體都分開賣了，“只用了五個月的時間”。“好人暫且不說，先對人真誠，先照顧別人的感受。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不做決定，不能做決定。”俞峰說，在蔚來內部高層會議上，有人調侃李斌是好人，李斌是抑郁癥，他認為這是對他管理能力的否定。黑暗時刻，“兩個月內，要么解決錢的問題，要么控制成本。”這是騰訊在被投資公司董事會上罕見的嚴厲時刻。在中國的創投圈，騰訊以溫和的風格著稱，號稱“把半條命交給合伙人”。不過，多位接近李斌和騰訊高管的人士向36Kr表示，在去年第四季度的蔚來高層會議上，騰訊的投資者代表向蔚來管理層下達了“限時令”。騰訊是蔚來的第二大股東，持有蔚來全部b股(每股4個投票權)，投票權僅次于創始人李斌。針對此事，李斌向36Kr回應稱，他不需要股東給壓力來做決定。“當然，他們(股東)會提醒你一些事情，但你還是需要做出這個決定。”李斌說，他并不缺乏危機意識。等美股回來，他在內部提醒他，“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飛機起飛后最危險。”在騰訊參加本次高層會議后不到一個月，蔚來財經在線CFO謝東英、財務副總裁王東寧相繼遞交辭呈。經過半個多月的空窗期，CICC首席汽車分析師馮偉接任蔚來首席財務官。騰訊是CICC的第二大股東。這件事的直接原因是蔚來去年第二季度慘淡的財報。2019年9月底，蔚來披露第二季度財報，總營收15.086億元，環比下降7.5%；凈虧損32.86億元，環比增長25.2%。更糟糕的是，蔚來拒絕與資本市場溝通，并取消了當天的財報發布會，導致股價在接下來的6個交易日連續下跌，較發行價下跌了79%。陳喆是蔚來汽車的投資者。他告訴36Kr，不僅騰訊這樣的核心股東，C輪和D輪進來的小投資者也坐不住了，給李斌施壓。“從2019年初開始，騰訊在會上多次建議李斌減員，最終將人員數量控制在5000人左右。”陳喆說，然而，李斌，作為一個連續的企業家，是非常有彈性的。他曾經把易車網從破產的邊緣拯救出來，他也一直沒有放下蔚來大刀闊斧的裁員。直到2019年8月底，蔚來汽車才首次宣布大規模裁員。它將在9月底前減少1200個工作崗位，調整后將員工人數維持在7500人左右。但在財報中，蔚來對裁員計劃進行了微調，宣布9月底將員工規模縮減至7800人左右。雖然7500人和7800人差距不大，但據陳喆介紹，正是這一舉動激怒了騰訊。在蔚來第二季度32.86億元的虧損中，27億元是服務、研發等日常運營費用，其中包括人員成本。沒有毛利，費用卻不斷增加，這顯然是對股東心情的挑戰。但從蔚來管理層的立場來看，減員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配合業務調整。“很多資深分析師也問過我們，你們為什么不一次性裁員，但那樣的話，我必須在年初建立最終的結構。我們承認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很多事情只是為了在調整的同時發現新的情況。”蔚來汽車總裁秦告訴36Kr。但是股市是很現實的。2019年3月，蔚來股票解禁，大量投資者拋售，股價下跌，蔚來融資渠道也減少。“成熟資本市場的效率非常高。如果你業績不好，增發的成本會很高，投資者也會看到風險，不會輕易認購。”一位長期觀察蔚來的香港對沖基金人士告訴36Kr，“所以蔚來只能發債，因為債權人的債權比股東大，至少能保本。”低迷的財務數據也減少了融資籌碼。2019年5月28日，蔚來汽車宣布與亦莊SDIC簽署框架協議。蔚來將成立新實體“蔚來中國”，亦莊國有100億元投資“蔚來中國”，獲得非控股股東權益。但這件事已經沒有下文了。整個2019年，蔚來維持運營的外部資金來自于在美股發行的兩只債券，分別是1月份發行的6.5億美元可轉債和9月份發行的2億美元可轉債。騰訊兩次參與認購1.3億美元。陳喆透露，李斌也邀請高林資本和雷軍認購，但高林只出資500萬美元，雷軍婉拒了。根據監管文件，高瓴資本將于2019年底出清所持蔚來股份，交出第三大機構股東地位。騰訊很難認購9月份的2億美元可轉債。據蔚來投資人陳喆介紹，騰訊對蔚來的第二筆1億美元投資，是基于易車的私有化和對易車旗下汽車金融公司易鑫集團的控制。去年9月13日，Yiche.com宣布收到騰訊控股和錘子資本的初步非約束性私有化要約。一位接近蔚來高層的內部人士告訴36Kr，當時李斌和馬丁(騰訊總裁劉熾平)電話溝通投資蔚來，蔚來資本的合伙人正在等李斌開會。“大家等了將近4個小時。”“對于騰訊來說，早期的蔚來是進入汽車行業的一把鑰匙。現在蔚來是一個項目。是否繼續支持要看具體表現。”陳喆對36Kr進行了評論。2億美元的其余一半由李斌個人認購。晚了一個月……易車披露的監管文件顯示，李斌的1億美元認購資金也是通過將其持有的易車股份質押給騰訊獲得的。加上早期投資，李斌個人已向蔚來投資超過2.5億美元。"許多朋友建議李斌存點錢，為兩個孩子搞個家庭信托，但他幾乎全押了。"接近李斌的內部人士余楓感嘆36Kr。告別“烏托邦”從去年下半年開始，蔚來在安亭總部辦公樓豎起了節約用電的告示板，每天中午都會停電一小時。蔚來負責質量、采購和制造的執行副總裁沈峰在接受36Kr采訪時表示，外出開會時會關掉辦公室的燈。例子越來越多。很難想象，這家公司曾經花8000萬元舉辦發布會，以近億元的年租金在王府井開設用戶中心NIO House。然而，上千平米、配置豪華、位置挑剔的NIO House已經停止開盤。兩年前，蔚來召開了第一次年度發布會NIO Day。“那天涌入的訂單來自150個地方，這讓我們感到害怕，”蔚來汽車總裁秦告訴36Kr。蔚來早期考慮到服務難度，最初的計劃是“你在我們圈子外花錢，我就不賣給你。這是邊境投資，也是堡壘戰術。”但是來自150個地方的訂單打破了這個計劃。“有人想買你不賣。怎么能說服別人不買呢？”李斌說服了內部人士。2018年初，蔚來的渠道計劃從10個城市公司增加到21個，其他地區由服務網絡覆蓋。最少的配置是三個人三輛服務車，但是21城公司還沒完就增加到46輛。按照蔚來的規劃，一個城市公司至少要開一家NIO之家。渠道正在迅速向全國鋪開，但銷售主力仍是一二線城市。“銷量來自最早規劃的10個城市，占全國所有新能源汽車銷量的75%，蔚來的銷量也差不多。”秦對說。到了2018年底，資金壓力明顯加大，NIO House還沒來得及選址就暫停了開業。截至目前，蔚來共有22家NioHouses。秦告訴36Kr，蔚來已經將46家城市公司合并為40家。除去門店成本，蔚來的城市公司是直營的，集一定區域的汽車銷售、交付、服務維修等功能于一體。“渠道拓展之初，售前、售后、能源服務等各個環節都要配套，團隊一下子壯大了。”離開蔚來的城市公司負責人張馳告訴36Kr。2018年初，蔚來擁有4000多名員工。到2018年底，員工人數接近1萬人，一年時間，員工人數翻了一倍多。回顧這一人員擴充的過程，張馳感到如夢如幻。在他的三四線城市公司，預算人員編制在100人左右。“快動作到2018年底基本能招到60人左右，慢動作也能有30人左右。”除了人員配備，還應該配備服務車輛。張馳說，當時快速的擴張步伐使得大多數城市公司不可能制定詳細的財務預算。他預測30%的資源是閑置的。2019年，蔚來進行了多輪裁員，用戶運營和服務體系也成為重災區。至于更傾向于蘋果星巴克的銷售人員招聘策略，“2019年會有所改變”，一位從蔚來離職的用戶運營負責人告訴36Kr。“蔚來開始主要招有汽車銷售經驗的人，因為訂單不足，需要賣車才能生存。”秦說，現在蔚來把銷售前期一般溝通的接待交給外部力量，把銷售后期的財務、售后、服務對接等工作安排給蔚來自己的“老鄉”。“這樣每個店都標配幾個自己的老鄉，這種模式也能搞定。現在我們的同道團隊只有400人左右。”工廠部分，蔚來也在收緊。蔚來堅持自主研發電機和電池組，兩者都在其控股公司和南京魏冉電廠生產。“在光明的第一年，在新工廠和新設備需要的情況下……大量的磨合，魏冉電力規劃了5萬臺的產能，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魏冉電力公司的一名員工向36Kr透露。人員規模也是根據這個容量來配置的。高峰時功率接近1000。現在經過幾輪減員，已經控制在400左右。好消息是蔚來的車還在發貨。蔚來轉投新的銷售渠道NIO Space，承擔銷售職能——NIO Space多為100-200平米，一半是蔚來與外部合作伙伴合資，合作伙伴承擔建店成本，賣車后獲得返點——已經開了80多個NIO Space。秦對說，“經過一個月的維護期，每個Nio空間平均每天可以賣出一輛車。“疫情期間，車市幾乎停了，但蔚來的訂單量還在上升。今年第一季度，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下，蔚來也超出預期交付了3838臺。4月份，蔚來單月交付量超過3000輛。有蔚來合伙人和內部員工向36Kr透露，全年有望突破35000臺。李斌曾披露，蔚來接到的新訂單中，老用戶推薦的訂單比例達到69%。在銷售成本領先的汽車行業，這被視為蔚來主力用戶運營的成果之一。除了大幅削減成本，蔚來還需要向資本市場交出“獲得正毛利”的答卷。2019年第四季度，蔚來銷量超過8000輛，但由于成本倒掛，該車型毛利率仍為負6%，也被業界詬病為“賣一賠一”。據接近當代安培科技有限公司管理層的知情人士透露，蔚來在疫情期間的交付表現為電池采購贏得了大量的商務談判資源。”2月份大部分車企停工，蔚來裝機量從當代Amperex科技有限公司第四位升至第一位，全年采購成本預計下降10個點以上。”“過去，雙方業務線的高層可能一年接觸一次。現在雙方溝通明顯增多，不到半年就要見面4-5次。"據上述知情人士透露，除了當代Amperex Technology Co .，Limited之外，蔚來供應鏈上的很多采購合同也計劃重新談判，爭取更優惠的價格。李斌在財報會議上預測，蔚來將在今年第二季度實現毛利扭虧為盈。但是，里面所有的人，都在這個大進退中經歷了自己復雜的歲月。”大部分負面謠言都變成了事實。“寧越離職前是蔚來用戶中心的中層員工。他經歷了蔚來從快速擴張到快速收縮的整個發展過程。在他看來，2017年甚至2018年之前的每一個蔚來人，幾乎都是有主人翁意識的，大多數人認可公司的價值觀，就可以“不求收入，只求努力”。但隨之而來的壞消息是，“氣氛變了。“2019年底蔚來遭遇生死危機時，蔚來副總裁朱江在個人社交賬號中代表蔚來寫了一封深情的公開信《感謝艱難的2019》。今年3月，他也宣布要離開。”我相信沒有人真的想離開蔚來，有各種必要性的原因。“張馳說，蔚來從以客戶滿意度為目標變成突然招聘只做過汽車銷售的人，讓很多人被淘汰。比如提出蔚來“漣漪效應”運營理念的用戶運營副總裁趙，2019年5月離職。張馳本人在傳統汽車行業干了十幾年，加入蔚來才兩年。離開蔚來后，有一種無法一下子融入社會的感覺。三年前，全行業都在談論新車的未來，都說2019年是“量產測試”，蔚來首當其沖。但是這個測試的難度和黑天鵝的數量應該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個時代結束了。“2018年9月12日，蔚來在紐交所上市。儀式結束后，他回到酒店。李斌不是嗎……向妻子王宜芝嘆息。當時，李斌哀嘆“全球化和扁平世界”時代的結束。但現在，他可能深刻理解了“時代終結”的真正含義。今年3月，他也宣布將離職。“我相信沒有人真的想離開蔚來，有各種必要性的原因。”張馳說，蔚來從以客戶滿意度為目標，變成突然招聘只做過汽車銷售的人，讓很多人被淘汰。比如提出蔚來“漣漪效應”運營理念的用戶運營副總裁趙，2019年5月離職。張馳本人在傳統汽車行業干了十幾年，加入蔚來才兩年。離開蔚來后，有一種無法一下子融入社會的感覺。三年前，全行業都在談論新車的未來，都說2019年是“量產測試”，蔚來首當其沖。但是這個測試的難度和黑天鵝的數量應該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個時代結束了。”2018年9月12日，蔚來在紐交所上市。儀式結束后，他回到酒店。李斌不禁向妻子王宜芝嘆息。當時，李斌哀嘆“全球化和扁平世界”時代的結束。但現在，他可能深刻理解了“時代終結”的真正含義。

標簽：蔚來特斯拉理念發現理想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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